当婚姻变得越来越难时,我们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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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

心理作者
作者: Hidden Brain
编译:小布崃克&小乌
来源:乌拉尼亚21st(gh_854e415fbb6f)
原文标题:七夕特刊:当婚姻变得越来越难


不管你去过多少次婚礼现场,相信都无法否认多数婚礼上乐观积极的感染力。伴侣们彼此承诺,不管是健康或疾病、富有或贫穷,彼此相爱、不离不弃。家庭成员们个个轻拭眼泪,认为TA们注定相伴一生。


但很多婚姻变得不再幸福,有些关系变得疏离,有些甚至以失败告终。即使最成功的婚姻也并非没有挑战。没有人会否认,维持长期的关系很困难。事实上,很多证据表明,维持长期的伴侣关系正在变得越来越难。据民政局数据显示,截止到2017年,我国登记结婚的人数连续四年呈下降趋势,而离婚率连续十五年呈上涨趋势。


民政部1987-2017中国婚姻数据(人民日报官方微博)


很多人都看过《爱在午夜降临前》,其中一幕令人印象深刻。男女主和友人们在一起吃饭,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和另外几对结婚很久的夫妻对爱情进行了一番有意思的探讨。


女:我就想,天长地久相爱,这种事还和我们有关吗?我们知道,最终都还是会分手的吧?


男:毫无疑问!


女:我的曾祖母,在她临终前,留下了26页的长信。她花了3页去讲她为一部戏设计的服装,只有一段提到了她丈夫。关于我的曾祖父,她仅提到三件事:他去参战、因为工作搬家、他死了。她的忠告是,不要在浪漫爱情上消耗过多,友谊和工作,才给人带来真正的快乐。


为什么会是这样?婚姻不重要了吗?我们是否处于一个婚姻制度即将崩坏的时代?2018年2月12日NPR旗下的一款节目Hidden Brain或许能给我们带来一些看待婚姻的新视角,抑或启发你找到一条通往更幸福的婚姻之路。

 

婚姻内涵的历史变迁

——从前的男人更浪漫?


为了更好的理解当下的婚姻,最好的办法是回溯到婚姻内涵与现代截然不同的时代。


Stephanie Coontz是一位任职于The Evergreen State College的教授,著有《Marriage,A History》一书。她说最早的婚姻跟两个人之间的感觉和相互吸引没有任何关系,婚姻更多是出于经济因素的考量及获得强大的姻亲。


婚姻最早产生于更加具有平等主义的band-level[1]的社会中,作为一种分享资源和建立和平关系的方式,而婚姻联结的族群通常是在游牧过程中偶然遇到并且一开始并不知道是敌是友的另一个band。这是一种交换义务和商品的方式:我把我的孩子嫁给你,意味着你欠我东西,但我也同时欠你东西。这时期的婚姻可以称之为资源交换型婚姻


Stephanie Coontz 的著作《Marriage, a History》(Google)


Stephanie举了一个历史上很著名的例子——埃及艳后Cleopatra和罗马Mark Antony的结合。


1963年电影《埃及艳后》把二人描绘成非常相爱的一对,但Stephanie呈现了一幅稍微不同的画面。她认为存在于二人之间的确实有激情,但比起两性间的激情,他们对权力的激情更胜一筹。罗马和埃及是世界上两个最强大的帝国,所以得到它们——任何把它们放在一起并在它们之间建立联盟的人都是不可阻挡的。他们的结合就如同《权力的游戏》一样。


《权力的游戏》中资源交换型婚姻(豆瓣)


Stephanie说,这种婚姻的策略不仅仅适用于国王和女王,普通人也一样。你不可能一个人打理一整个农场,也不可能一个人经营一家面包店,所以面包师和其他面包师结婚了。如果你是一个农民,你想要另一个具有良好声望的伴侣——一个勤劳能干的人,远远比对方能给你带来的性吸引力要重要得多。


然而在18世纪和19世纪,一种不同的观念开始变得更加普遍著名小说家简·奥斯汀很可能是这种观点的先驱者。


在《傲慢与偏见》中,达西先生本来跟他的表妹缔结了婚约,却爱上了伊丽莎白·班纳特,一个出身于下层家庭的女人。Stephanie认为,某种程度上,这也许是第一次,爱情战胜了传统意义上的婚姻。


在这一时期,男人放弃门当户对的婚姻而选择忠于爱情要比女性更容易。男人可以娶比自己社会经济背景弱的女人,因为他们可以出去挣钱,但女人则谨慎得多。一个女人可以说自己已经心有所属,但最好嫁给父母指定的那个人,因为更有可能支持到以后的生活。这个时期的浪漫,只是由强经济地位和两性关系中支配性地位带来的权力的延伸罢了。因此很长一段时间,看起来男人在求爱的舞台上比女人更浪漫一些。


《傲慢与偏见》中爱情至上式婚姻(豆瓣)


到19世纪后半叶,简·奥斯汀式的婚姻模式在美国站稳了脚跟。原来盛行的门当户对式的婚姻被认为是过时的,与那些完全不同于自己的人结合才是新潮流。这种新的理论即为,爱是相异的结合,因为男人和女人如此不同,你只能通过婚姻来了解对方的情感、资源和能力,没有它人就不完整。


现实中,这也与国家不断变化的经济形式相吻合:男人越来越成为养家糊口的人,女人则成为家庭主妇。1950年代的情景喜剧《小英雄》(Leave It To Beaver)清晰地表明了男女分工的不同。在剧中,有一天一个小男孩问爸爸:“为什么每次在家做饭的时候都是妈妈做,而在外面烧烤的时候却是你在做?”爸爸回答说:“可能是一种传统,属于女人的地方就是家。我想她在家待得越久,也就在厨房待得越久。女人在拥有所有现代化的便利设施的时候都做得很好,但是美国男人更擅长这种粗犷的户外烹饪——可能得回溯到穴居人的时代。”


Stephanie认为,最有趣的是,男性养家糊口的观念在19世纪前并不存在。从前,女人在家里工作,男人也一样,并不需要男人出门把培根带回家。女人也帮助养猪,那时候或许是男人负责宰杀猪,但通常是女人把猪肉熏出来,拿到市场上卖。因此,这种关于男女性别偏见导致的分工差异,其实是新的婚姻意涵的一部分,即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如此不同,男主外女主内成为生活的现实并且人们在思想上越来越认同这样的观念。


相比于传统的资源交换型婚姻模式,新的以爱情为准则的婚姻模式在一开始还存在争议。人们担心,如果在工作上没有联系,成长环境也没有交集,两个社会背景完全不同的人如何能够在一起。但是那些倡导爱情婚姻的人则强调,男女之所以走到一起是因为双方需要彼此来实现心理上的完整。这种理论在后续很多浪漫爱情故事和电影中被引用,即所谓的“异质性”相吸


但当美国的离婚率在1970s及1980s年代不断上升的时候,婚姻的内涵又开始变化,由“异质性”相吸变为“同质性”的结合。人们开始思考需要找到的伴侣不是跟你相反的,而是能够与你分享兴趣爱好及价值观的。不再是一个面包师要找到另一面包师,要找到的是一个拥有相似教育背景、文化和政治观点的人。



理解婚姻观念的转变——由最原始的资源交换,升级为“异质性”相吸,又转变为“同质性”的结合——对于理解当代婚姻的挑战非常重要。在此之前,首先要知道婚姻观念改变的重要原因是因为女性地位的改变。我们好不容易花了几百年的时间使人们认识到婚姻除了资源交换之外,由“异质性”产生的爱也是结婚的重要理由。但“异质性”婚姻的问题在于,男女双方婚姻的维系在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牺牲女人的权利的基础上实现的。在20世纪60年代以前,男人女人绝不会因为是否需要迁就对方去另一个城市工作而吵架。因为女人要么没有工作,要么是服从男人的安排。


如今,我们逐渐从“异质性”婚姻走向“同质性”婚姻。这背后反映的是当女人经济独立并且获得相对此前与男人更加平等的地位时,当女人不再接受牺牲自己的权利维持婚姻的稳定时,怎样在共识和妥协之间仍然产生爱,并维持爱的吸引力。毕竟,被资本主义狠狠压榨的新时代白领青年们,仅仅在决定谁换尿布的事情上就可以将原来那份fly me to the moon的爱狠狠拉回地球,甚至重重砸在地上。


可以说,“同质性”婚姻的出现极大的动摇了现代婚姻制度的稳定性因为它让我们对婚姻的期待越来越高,让婚姻承担的功能也越来越多,同时因为伴侣之间对等的关系,取得共识也更加有挑战。



爱的米开朗琪罗定律

——我们究竟希望从婚姻中得到什么?


婚姻中的共识和妥协体现在方方面面,从走到地铁站的那一两公里是骑车还是拼车到火锅吃中辣还是微辣,是选择炫酷的特斯拉还是可靠省油的丰田卡罗拉。前面讨论了婚姻从一开始纯粹的基于利益的结合变迁为基于荷尔蒙和浪漫的结合。基于浪漫的爱情在19世纪的美国成为主流的观念后,人们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如何能够在即使另一半已经老得皮塌嘴歪的情况下,依然保持只属于你们两个人的浪漫。


西北大学的社会心理学家Eli Finkel研究了婚姻的历史变迁对个人产生的心理影响。Eli是《The All-or-Nothing Marriage》一书的作者,他提出了一个概念试图解答当代青年面临的普遍的婚姻困惑。他说,现代婚姻都有着“窒息式风险“(risk of suffocation)。为了理解这个概念,我们需要先回顾另一段从上个世纪60年代开始的婚姻观念变迁史。


Eli Finkel的著作《The All-or-Nothing Marriage》(Google)


我们的观念从希望通过婚姻巩固和深华爱情到希望婚姻能帮助自我成长,婚姻的一个重要功能变成了帮助个人完成自我实现,换句话说,我们希望透过对方来活出一个更真实的自我。这句话包含两个意思,简单的说就是,一:我们的婚姻是否能把对方都变为一个更好的人;二:我们能否成为有默契的伴侣,能否成为即使在一起不说话也能不尴尬的伴侣。这两个意思有一个词可以概括:“灵魂伴侣”


朱莉亚·罗伯茨的《美食、祈祷、爱》里有一段台词可以作为上述观点的一个例子。在电影中,她正准备离开她的丈夫,去找寻更有意义的生活。


她说"We'd only bought this house ayear ago. Hadn't I wanted this? I had actively participated in every moment ofthe creation of this life. So why didn't I see myself in any of it? The onlything more impossible than staying was leaving.


"虽然她努力的在经营着他们的生活,但是在这段关系中她看不到希望,仿佛一眼能望到尽头,这显然不是她希望的生活,于是她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朱莉亚·罗伯茨的这段台词是现代婚姻优点和缺点的一个缩影。我们对伴侣的要求不再仅仅是浪漫的爱情,同时也需要在关系中能实现自我成长。所以我们发现,仅仅对对方好、把对方捧在手心,已经不再是衡量珍贵感情的首要标准,而“你是一个好人”的评价在当下通常成了拒绝的代名词。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以前,“他是一个好人”足以让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了,好人就是类似《芳华》里刘峰那样的人。


大家对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很熟悉,婚姻的变迁其实也可以用这一理论概括。


很多年前,人们的对婚姻的要求类似于马斯洛最低层次的要求,只要吃得饱穿得暖能生娃,就满足了。随着人类解决了温饱问题,婚姻上升到第二层次,开始需要安全感、吃的好穿的好生漂亮的娃。接着进入到了19世纪,我们在婚姻中追求浪漫,追求两个人的互相吸引,这时进入到了需求层次的中间。


到了现在,我们在婚姻中基于浪漫爱情的基础上开始追求自我实现,开始向需求层次的顶层靠拢。婚姻版的需求层次理论,换一个角度看,就像登山。我们爬的越高,看到的风景越好,但是氧气也更加稀薄。所以想要成功登顶就必须带够氧气。同样的,想要拥有能帮助你完成自我实现的婚姻,也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去运营和维护。当你想要登顶巅峰却不带够氧气,你就很可能会“窒息”,这就是“窒息式风险”理论。


人们现在遇到了一个断层,即日益增长的对于婚姻的期待与现实的婚姻究竟能够给我们多少之间的矛盾,正是这个断层在窒息着现代人的婚姻。


Ether Perel在她著名的TED演讲中精辟的归纳了这一现象。她说:当我们碰到另一半时,我们简直在向对方要求过去原本一个村庄才能提供的东西。我们对另一半说:给我财产,名份,至死不渝的忠贞爱情,同时你要让我觉得你是卓尔不群、有神秘感和让我敬畏的人。给我安抚的同时要给我刺激。给我新鲜感但同时要保持亲密。给我过安稳无忧的日子也要能给我惊喜。"


Ether Perel在TED的演讲(Google)


那么,是什么造成了这个断层呢?


首先,结婚后,我们对另一半在感情和心理需求方面的依赖程度越来越高,跟社会网络中其他人的联系越来越疏离。社会科学领域有一个概念叫多效性(multifinality),意思是通过一个给定的方法能完成多重目标。就比如我们走路去上班,走路能达到我去上班的目标,同时能让我在路边吃一碗酸辣面,带一份蝴蝶酥和锻炼。一个行动能达到多种功能。这和我们的婚姻很像。婚姻一开始承载的更多是经济功能,随着文明的进步,婚姻被赋予了越来越多的情感和心理方面的功能。从前,人们有更加亲密的朋友和亲人关系,和他们晚上压着马路吃着烧烤互相喂着奶茶倾诉烦恼、展望未来。现在,我们将从前很多去朋友家人那里寻求帮助的需求转移到了我们的伴侣身上。我们的需求更加向伴侣的一边集聚,对朋友家人的依赖程度变得更加稀疏、更加有距离感。


们对婚姻有了新的要求,我们希望能被另一半“解锁”,能让自己因为对方的存在而努力成为一个更好的人(You make me want to be a better man)。米开朗基罗谈到他的雕塑理念说,他不是在创造一个雕塑,而是通过敲击、打磨、抛光将已沉睡在石头中的雕塑释放出来。这话用来形容当今伴侣之间的依恋关系再贴切不过。我们都有一个现实的我和一个理想的我,我们都希望进步,成就一个更好的自己。我们如此焦虑就是因为担心如今这个现实的我是否就已经是我能变成的最好样子。在这样的焦虑之下,我们将自己变好的希望寄托在伴侣身上,希望另一半能成为雕刻大师,帮我们雕刻成一个更好的人。


我们具有成为雕刻家的能力,但是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即使你找到了属于你的米开朗基罗,你心中对最好自己的想象和另一半对最好的你的想象也有可能非常不同。村上春树就说“人具有宿命般的孤独”,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不可能时时完全理解你。如今的婚姻被称为——All or Nothing Marriage。要么就是在顶峰,你和你的伴侣能塑造出更好的对方,在感情和心理上产生更加深刻的互相联结、更加默契。要么就是与其结婚,不如单身,只能满足部分需求的婚姻被越来越多的人不接受。


相爱的人真的可以永不分离?


我们已经讨论了婚姻是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展的,从一种必不可少的伙伴关系到两个非常不同的人的结合,TA们需要彼此的爱来完成由心理学家Eli Finkel所界定的全有或全无的关系。Eli认为我们对婚姻的期待都大大提高了,不管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不管是富有还是贫穷。够满足这些更高期望的夫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幸福,但那些失败的夫妻比一个世纪前的夫妻更不幸福。Eli说,我们可以做一些事情——他称之为“爱的技巧(love hacks)”——来重新定位我们对婚姻的看法,并使我们在长期关系中更有成就感。


有些人可能是MarcelProust的粉丝,他认为神秘不是去新地方旅行,而是用新的眼光去看待事物。爱情技巧正是如此,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尝试去体验同样一种关系但是用另一种不同的方式看待它,这样就会在关系中更快乐。


心理学家长期以来一直在谈论所谓的基本归因错误(Fundamental attribution error),当我们看到某人以一种我们不喜欢的方式行事时,有两种解释方式。你可以说这个人的行为很糟糕,因为他是一个坏人;你也可以说这个人的行为很糟糕是因为在特定的情境下,他或她周围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他或她这样做。Eli建议用一种更有同情心的方式,而不是批评的方式来重新解释伴侣的消极行为。


这并不是什么魔法,也不是轻易就可以做到的事。但通过一些努力,我们可以把事情变得更好些。比如你的伴侣做了些虽然不严重,但是有些无礼或者不顾他人感受的举动,你对这种行为对你的影响实际上拥有很大的控制力,你可以把这种行为解读成TA的惯常行为,TA总是这样一个混蛋;你也可以试着说,看,我的伴侣刚才是个混蛋,但TA在工作中承受了很大的压力,TA可能已经尽力了。做到这些并不是简单的事,因为我们通常有一个默认的习惯来解释其他人的行为,认为行为是他们性格的要素。但事实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促成一个人从事一种行为而不是另一种,我们对于采用一种更大方和友善的方式解读伴侣的行为是有一定控制权的。更友善的方法会让我们在关系中更快乐,我们的伴侣也可能会更快乐。


另一个小技巧是实践成长型思维(growth mindset)。斯坦福的心理学家Carol Dweck发展了这一理念,这一理念认为人们对各种属性的看法是不同的。例如,她研究了智力,有些人认为一个人的智力是恒定的,要么有,要么没有;有的人认为智力是可塑的,可以随时间发展。有很多研究认为人们在一段关系中是否合得来是固定的,这称之为一种命运式思维(destiny mindset),他们认为伴侣要么合得来要么合不来,这就是故事的结局。而倾向于成长型思维的人认为,伴侣之间存在着很多空间可以发展为合拍,在关系中经历困难并不是代表着两个人毫不相容的信号。实际上通过找到解决冲突的方法,这是一个很好的促进双方了解和增进关系的契机。当然这不是容易操作的,但我们可以试着采用一种更有建设性的、以成长型思维为导向的方式思考关系里的冲突,而不是倾向于命运导向式的方式,后者对关系相当具有破坏性。


也有一些更严肃的选择。如果人们发现随着时间推移,两个人就是很难合得来,这时候可以尝试从不同的人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


这种方式也意味着我们对伴侣要求会更少。我们从伴侣一个人身上期待了太多,但实际上那些需求是不是可以从其他人身上得到满足呢?例如从朋友甚至自己那里得到。西北大学的心理学家Elaine Cheung关于社交多样化(Social Diversification)做了一些研究,比如,你能使你的社交组合多样化吗?当我们遇到情绪问题的时候会找谁调节呢?当我们开心的时候又找谁分享快乐呢?她对比了那些从较少人群里获得支持与从较多人群里获得支持的人,结果发现,拥有社交组合多样化的人会更加幸福一些。对于婚姻来说,我们把很多情感的满足都集中在这段关系上,如果要求少一些,很多人的婚姻将会受益。相比于把鸡蛋全部放进一个篮子,这种社交多样化将会使你的社会支持网络更加的稳定。


当然,对于千禧一代的人们,双方同意的开放式关系也是一种选择,通过两个人都同意的方式来减少婚姻内的一些失望和压力。这当然是一个高风险的选择,但它可能会让一些关系受益。


人的一生会遇到千千万万个人,但大多数只是擦肩而过,真正意义上称得上重要他人的人少之又少。无论如何,珍惜当下重要的人,即使TA并不完美。


[1] Band 最先由早期现代民族志采用来分析狩猎采集社会的不同方面,通常与另外两个词horde和tribe并列使用。一个band-level的社会是最简单的人类社会的形式,通常由一个小的家族群组成,不超过一个拓展家庭或宗族的规模。现代人类学的普遍共识是,在这种最简单的社会组成中,群体平均成员数量在30-50人之间。

[2]Hidden Brain本期原材料请参考:

https://www.npr.org/2018/02/12/584531641/when-did-marriage-become-so-hard.


作者简介:本文转载自公众号乌拉尼亚21st(gh_854e415fbb6f),转载已获授权。我们期盼二十一世纪的乌拉尼亚文明,分享社会观察、观点与笔记,关注普通人的生命故事。


责任编辑:小明 Spen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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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鹏

有些人可能是MarcelProust的粉丝,他认为神秘不是去新地方旅行,而是用新的眼光去看待事物。爱情技巧正是如此,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尝试去体验同样一种关系但是用另一种不同的方式看待它,这样就会在关系中更快乐。


2022-02-22 · 回复
你果是疯子

诠释的很有意思。但如果身处于爱情当中的人可能不太希望被需要的其他东西多于感情。对于浪漫的人来说这种分析感觉很受打击,因为对自己一段由爱而生的感情,多少会有一些小骄傲。😁

2018-12-01 · 回复
xinli_1526

看好文的乐趣

2018-11-30 ·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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